廣州情色錄

梁小無拆

都市生活

2004年3月的廣州,空氣中已經彌漫著濃郁的夏天的味道,公園裏發情的知了,已經在沒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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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

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

2024-11-13 20:02

  由於他們來勢兇狠,前面兩個小夥子嚇得本能地立即轉身向後逃,蔡總把標書往身後壹放,立即擺出打架的架勢。
  但這三個人並不砍人,而是沖上去搶標書。
  蔡總轉身抱著標書死不放手,他們三個人中有壹個比較壯實的,用力蹬了蔡總壹腳,蔡總壹個不留神被蹬倒在地上,歹徒立即伸手去奪標書,但蔡總死抱著不放。
  我見狀馬上沖了上前,朝著正使勁搶標書的人用力踹了壹腳,那個人踉蹌了兩步,轉過身拿著刀沖了過來,我對準他握刀的手,就是壹棒子,把他手上的刀打飛了出去。
  另壹邊,乘著蔡總摔倒,那兩個人把標書搶了出來,正在逃走,我橫持著棒子擋在前面,怒視著他們,這兩個人交換了壹下眼神,把標書往地上壹扔,拿起刀往上面狂砍。
  這時候,蔡已起身,朝其中壹個人用力踢了壹腳,把那個人被蹬得踉蹌地跌到旁邊。我騰空起來,舉起球棒在空中劃出壹道弧線,朝另外壹個在俯身砍標書的人的屁股,用力劈了過去,只聽“啪”的壹聲響,那人頓時發出殺豬般嚎叫,捂著屁股和和同伴很快逃走了。
  我和蔡總去看標書時,心裏頓時涼了半截,標書已被砍得像是散架的大白菜了。
  我立即給采韻打了個電話,但采韻卻是關機!
  這時候,接到我們同伴報警的壹輛警車終於呼嘯著開來了。
  經過壹番錄口供後,他們又打電話去調出剛才治安監控的錄像,確認了剛才我們所說的事實。
  然而這時候投標也馬上要開始了,我們聯絡上其他兩家公司,讓他們正常投標,而我們請求警察去和投標方交涉,看是不是可以暫停投標。
  同時我們也抱著這堆“大白菜”來到了投標室,我在路上不停地打電話給采韻,但很奇怪她的手機壹直都是關機。
  我們壹進裏面就發現壹些幸災樂禍的眼睛和臉。
  黃主任和專家組的人還在休息室,沒有在招標室。
  過了壹會招標公司的人就宣布招標開始了,看來警察與招標公司並沒有達成共識,我心急如焚地不停打采韻電話,但等待我的卻是移動的此用戶已關機的提示。
  不出意外,我們的標書立即被宣布為不效標書,不管我們怎麽解釋。當招標公司的工作人員宣布這個情況後,“北頂”的代理商發出開心的嘲笑聲。
  讓我沒想到的是,投我們品牌的其中壹家公司,在標書的最外壹層的包裝上居然沒有按標書規定封好後,貼上封條,只是用透明膠貼來封住標書。招標公司也立即宣布他們為不效標書。
  我的頭轟地就大了,昨天明明是看著他們貼完標書外包裝的封條才離開的!
  我用質疑的眼光看著他們公司參加投標的那個人,但那個人根本就不敢看我,宣布標書為無效標書後,他就匆匆地離場了!
  我突然明白了“北頂”如意算盤!
  買通這家公司的投標人,做出無效標書。搶走另外壹家公司的投標人的身份證,讓他們無法投標,最後就是搶過或砍爛我們的標書。
 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這裏面壹定都是“北頂”的代理商了,多麽周全的計劃!這簡直是部《碟中碟》電影情節了,哪裏還像壹個IT投標。
  只是他們百密壹疏,沒有想到搶的是新壹代身份證,而舊身份證依然可以用,不是專業打劫,看來水平還是有提升空間。
  我們最後壹家代理商順利交標書後,我和蔡總立即退出招標室。
  我壹出門立即給采韻打電話,還是關機,我心裏頓時感覺到隱隱的不安,因為采韻是從來不關機的,尤其是今天這麽重要的時間。
  蔡總也開始打電話在找省公安廳的朋友,他在廣州很長時間了,加上他愛交朋友,所以很是有壹些朋友。
  這事本來找鐘市長是最有效的,但從采韻的這兩天的反常表現來看,很可能鐘市長出了事。
  我非常地替采韻擔心,因為她在用她哥的關系在做生意,如果鐘市長出事,她是必然會被牽扯在裏面的。
  我隨即給那家因包裝沒封條被廢標的公司的老板打了電話,但他表示完全不知道此事,看來“北頂”買通的是那個具體操作標書的人,即使包裝不被廢標,裏面也壹定還有足以被廢標的錯誤。
  我們壹直等到晚上七點多鐘,招標辦宣布最後的分數,我們的那棵“獨苗”分數最高排第壹,這取決於我們之前在標書參數和專家組做的工作。
  其他的果不其然都是“北頂”的代理商,而且價格高得驚人,完全是貼著預算走的,證明我之前的判斷。
  回到廣州,我立即去找采韻,敲了半天門,沒人開門。我沖到樓下車裏的電腦包裏取了鎖匙,月兒走了後,我幾乎天天在那,采韻就留給了壹套她家鎖匙給我。
  推開門,裏面漆黑壹片,我打開燈,發現只有沙發上扔著壹套采韻昨天穿的衣服,她沒有在家。
  我稍松了壹口氣,至少采韻曾經回到過家,應該沒有出什麽事。
  采韻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,還只是手機沒有電了,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  我在客廳的桌上留了壹張紙條說我很擔心她,讓她見紙條馬上給我電話。
  第二天,我起床第壹件事就是看手機,發現還是沒有采韻的電話和短信。我又馬上給她打了個電話,依然是關機。
  我決定到公司處理完事後,然後去采韻的公司去看看。
  剛到公司,就接到蔡總電話,他告訴了我壹個壞消息,鐘市長前天被帶走,而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被雙規!
  真的出事了!
  我立即丟下手中的工作,驅車直奔五山路的金山大廈,采韻的公司在南塔十樓,我剛走到她公司門口,就看到她公司的前臺兼商務小張正在鎖門。
  采韻的公司很小,她們這種關系型的公司不需要門面,只請幾個商財務就可以了。
  這時候才十點多,小張居然在關門了,肯定是出了什麽事。我立即沖上前去問她發生什麽事。
  我去采韻公司幾次,小張知道我是她老板的朋友。
  她告訴我,昨天壹早采韻回到了公司,通知財務發了壹年的薪水給她們幾個,並告訴她們公司由於種種原因暫停營業了,當天就關門。
  小張說她也是十分的驚詫,但沒敢問采韻怎麽回事,平時采韻對她們很好,就連關門也發了她們壹年的薪水,這在廣州恐怕沒有公司老板會這麽做。她上午是回來拿昨天沒有拿完的東西的,其他人的東西,昨天基本上都拿走了。
  我心裏的不祥之感越來越重,這分明已經在處理後事的感覺了。
  我又急奔到采韻家裏,發現我留的字條還在那,采韻昨晚根本沒有回來。
  我馬上給老蔡和幾個政府和公檢法的朋友打電話,讓他們打聽壹下,除了鐘市長之外,還有沒有別人被帶進去。
  我坐立難安,知道有事發生,卻偏偏自己這般的無能為力。
  我在采韻家壹直等到了深夜,但沒有等到她的電話,卻等到了老莫的電話,他約我和小畢去吃胖子燒烤,說是有事和我們說。
  我今天在采韻家只吃了面包充饑,正餓得頭眼發花,聞言立即精神壹振,馬上竄到天河東路去會合他們倆。
  見了面,我們點了胖子那好吃的烤魚,餓的緣故,我壹口氣為自己叫了五條魚。搞得胖子直跺腳後悔沒有多帶幾條來,搞得後面沒得賣了。
  我們壹邊吃壹邊催著老莫說是什麽好事。
  老莫喝了壹口啤酒說:“第壹件事,我的老板被調到上海分公司當老總去了,我也被他帶到上海去,可能會被任命為銷售總監,下周就去報到。”
 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,我和小畢很開心地和他碰杯祝賀他。
  老莫喝了壹口酒有點傷感地說:“其實我最舍不得的是妳們這倆個朋友。”
  我笑著和老莫喝了壹杯說:“妳就別矯情了,老莫同學,君不聞,壹等美女漂洋過海,二等美女北京上海嗎?妳這是去為我們的革命事業踩點,是很光榮而艱巨的任務,千萬要把美女數據庫做得大些,我這輩子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也許就指望妳了。記得租房子的時候,租個三房,我們來上海泡妞的時候,也好讓人家有賓至如歸的感覺。”
  小畢卻問:“那淩聽怎麽辦呢?”
  老莫長嘆了壹口氣,猛喝了壹口酒說:“這是我要告訴妳們的第二件事,我和淩聽昨天正式分手了。”
  小畢不禁“啊”地壹聲。
  我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,只是嘆了壹口氣,因為這是意料中的事,破鏡就是破鏡,重圓後也還是壹堆破碎的心拼湊成的破鏡。
  老莫與諶楓的事,也許已成為他們永遠無法越過的裂痕。
  我突然想起月兒,心頓時像被重重地擊了壹下,那條裂痕也已經成為我們今生無法再跨過的天塹。
  我拿起酒杯和老莫重重地碰了壹下,壹飲而盡後,為倆人都倒滿酒,舉杯說:“也許感情最好結局,就是留下壹段美好的回憶。來,這杯為淩聽和月兒而幹!”
  我們倆又壹幹而盡,但不知道為什麽,我們倆的眼都有點紅和濕潤。
  小畢傷感地說:“從上大學起,這麽多年不管發生什麽事,我們壹直都在壹起,現在老莫要走,三劍客只剩下兩個了。”
  我點點頭接著說:“是啊,大學的時候,有個看我們不順眼的同學還叫我們是‘泡妞三賤客’,為了這個綽號,我和老莫還打了他壹頓。”
  小畢接著說:“而且妳們打他的理由竟然是,他可以侮辱我們,但他不能侮辱泡妞這門藝術。”
  老莫接下去說:“從此後,他見人就說我們是瘋子,而且誰再跟他提藝術這個詞,他準和誰急!”
  想起往事,我們都哈哈大笑。
  我看著左手拿著的酒杯裏的泡沫,嘆了壹口氣說:“想當年青春年少,那時候連愛壹個人都可以是奮不顧身的,我記得大壹的時候,老莫為了泡那個大波MM,知道她喜歡香水,就用了壹個月的夥食費給她買了壹小瓶CD的香水,然後每天壹吃飯,他壹定準時像條餓狗壹樣,可憐巴巴地出現我們身邊來分飯吃。”
  老莫點了點頭,笑著說:“老拆也好不到哪去,大壹時,妳泡那個長得像關之琳的大眼MM,人家生日妳想買束花給人家,又沒有錢,結果想了個歪招,到我們學校附近的種菊花的花農那,連騙帶哄地用十塊錢買了壹大捧各種顏色的菊花,當生日禮物送她,還好那時只是她生日,不是什麽清明節或鬼節,不然人家壹準把妳打成墻上的掛像,那些花也就直接用來悼念妳了。”
  回憶起往事,我們都不由感慨萬千。壹邊喝酒,壹邊憶往事來下酒,最後都喝得醉薰薰的。
  分手的時候,老莫傷感地摟住我和小畢說:“兄弟們,我明兒就走了,有空壹定要來看我。”
  我噴著酒氣,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壹下,說:“那當然,泡妞事業還未完成,同誌們還須努力,正所謂”
  他們倆和我異口同聲地說:“不在放蕩中變壞,就在沈默中憋壞!”
  老莫很快離開廣州了,我很是不習慣,感覺很孤單。
  但采韻到現在這沒有消息,這讓我又擔心到了極點。
  我在等待著采韻的消息,但壞消息卻又傳來了,會展中心的標被宣布廢標!
  原因有很多種說法,有人說和鐘市長被雙規有關;有人說是因為搶標書的事鬧大了,已經有司法介入的緣故;也有人說是“北頂”的人發現中標的可能性小,找人想法廢的。
  這時候,不知道為什麽我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,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麻林了,我現在最想采韻平安回來,因為根據蔡總和朋友的消息,這次雙規只涉及到了鐘市長,暫時還沒有牽涉到別人。
  采韻失蹤後的第六天的晚上,我照例到她家等她。
  當打開門的壹瞬間,我突然發現裏面的燈是亮著的,我的心不由地砰砰直亂跳,難道是采韻回來了?!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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